今晚老公在矿上值班,我一个人在家里打扫、洗漱,靠在床上看了会书,困意袭来之际,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。电话那头,老公猛不丁地说:“我想回家”!我以为他想回小区的家,便劝他:“好好上班,明天下班后就可以一起回家了”!老公悠悠地吐出:“我想回家看爸妈”,言语间尽是满满的低落。我以为他在矿上不顺心了,也以为远在外地的公婆出了什么事情,担心之余追问了几句,电话那头的他只是一再说:“没什么,就只是想回家!”
挂了电话后,看到一向不发朋友圈的老公分享了一首歌,歌名叫《父亲写的散文诗》。
歌中唱: 一九八四年,庄稼还没收割完,女儿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,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,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,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。孩子哭了一整天呐,闹着要吃饼干,蓝色的涤卡上衣,痛往心里钻,蹲在池塘边上,给了自己两拳。
歌中唱: 一九九四年,庄稼早已收割完,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。女儿扎着马尾辫跑进了校园,可是她最近有点孤单,瘦了一大圈。想一想未来我老成了一堆旧纸钱,那时的女儿一定会美得很惊艳,有个爱她的男人要娶她回家。可想到这些,我却不忍看她一眼。
这,是一位父亲日记里的文字。这,是一位父亲用生命留下来的散文诗。我们看着泪流不止,我们的父亲已经在岁月的洗礼下老得像一张旧报纸,那上面的故事就是一辈子!
一首像歌一样的散文诗,寥寥数语,却道出了无数默默站在我们背后,为我们撑起一片艳阳天的父亲为我们承受过的无数苦楚;也道出了无数个如老公一般,深处异地,对年迈的父母却始终割舍不下的,万千儿女的心。
我知道老公在矿上一切安好,也知道远在外地的公婆身体尚佳。我知道老公只是想家了,他只是想回家,哪怕是和婆婆拌两句嘴,和公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两句天!
想起结婚前,公婆来爸妈家里,饭后闲聊时公公讲起老公的童年。那时老公大概只有四五岁,二十过半的公公还在青海的部队上,那年冬天,婆婆带着老公去部队看望公公。公公讲,当时他在部队的锅炉房里,看到年幼的老公走进门,瘦瘦的身体、枯黄的头发,他看见他略显瘦弱的儿,忍不住背过身去抹眼泪。公公就那么一字一句地讲述着,我和妈妈在一旁跟着抹眼泪。
想起今天中午,爸爸骑着摩托车,载着我去镇上买我喜欢吃的水果。时值正午,火辣辣的阳光不偏不倚地投向父亲,却为后座上的我遮挡出一片阴凉。我看着爸爸的脖颈上有微微的汗渗出,他却不顾呼啸而过的嘈杂,大声地和我说着各种“无关紧要”的话。那一刻,我突然想到终有一天,这个给我依靠、给我温暖的男人,会丢下我,就只剩下我一个,孤孤单单地守望这个没有他的世界,我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,也从来没有孤单过。
年幼时,常听说:家有一老如有一宝,不明深意。年岁渐长,看惯了世态炎凉、人情冷暖,才终于明白家人的意义。世间“父亲”千千万,性格迥异,表达方式万千,却都以爱之名、以自己独有的方式,为子女们书写着独一无二的、关于父爱的散文诗!(作者单位:二号球友会(中国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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