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蔡康永的书,感受他的言语,越发觉得智慧是一个必须崇敬的东西。
一
借孩子的角度写自己人生语丝的《有一天啊,宝宝》已然超越了与孩子的小聊,读到那段关于电视的细语,我觉得我必须用一个夸张的且主语对象不搭,还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词来为那几句话点赞——惊为天人。
“宝宝,我为什么一直对电视很有戒心,是因为电视老是让你以为,你听过那个歌了,但其实你没听过;老是让你以为你看过那个人了,但其实你没有看过;老是让你以为你知道灾难与死亡了,但其实你不知道。我每次在现场感动的要命的事,后来再透过电视看到的时候,根本感觉不出来是同一件事情。电视好像渔网,把有生命的都拦截在网子的那一边,到这一边流出来的,都只是水而已。”
从理论上来讲,我应该是出自新闻科班,接受了七年的新闻传播理论熏陶,关于“媒体镜像”理论的研究与探讨曾经也深入其中,也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两万字的论文来码此理论,当看到蔡康永如此精妙轻松的描述,我才恍然大悟,才开始嫌弃那些自以为傲的高深语言,因为我总是觉得能够玩转理论语言总归是很高大上的,起码证明了你的思辨能力。全世界“钻研”新闻的人用数以万计乃至更多的字来解释这个理论,当然也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啃完枯燥的《娱乐至死》,竟然在蔡康永这里入脑入心的明白了这个道理。
二
距离我初二物理课上第一次从老师口中听到笛卡尔的名字,距今已有快20年的时间了,我才从蔡康永那知道,笛卡尔是怎么死的。
笛卡尔,那位说出“我思故我在”的笛卡尔。
笛卡尔隐居在荷兰乡下,可是盛名远播,23岁的瑞典皇后非常仰慕他,一定要当他的学生,三催四请都请不动,最后派了一艘军舰去,才把笛卡尔接到了斯德哥尔摩。
奇特的是,年轻的皇后把上课的时间定在冷得要命的清晨五点,结果笛卡尔挨不住冻,受了风寒,引发肺炎,病死了。
从“他思故他在”,到“他思,故他不在”了。
唉,这又是何苦啊!
我想起以前看的同学寄的《快乐历史地理》,有一期做了死得不靠谱的皇帝们。东晋孝武帝司马曜因为跟老婆吵架,被老婆用被子捂死了。春秋时晋国国君晋景公,掉进粪坑淹死了。秦国的君王秦武王赢荡跟人比力气,非要举鼎,结果砸伤大腿,死了。还有著名的汉武帝的儿子广陵王刘胥,喜欢养熊,跟熊比武,结果被熊挠死了。
蔡康永“何苦啊”的感慨让我不得不抒发下自己联想到的这些,这又是何苦啊!
三
蔡康永说,他第一次吃鲍鱼和第一次吃鱼翅都是在麻将馆里,没有人理他,没有人把那个现在看来贵重的标榜身份的物件看得有多重,没有人隆重介绍,更没有人神经地拿这个来托高自己的地位。
不是说人们越炫耀什么,就越缺什么吗?有钱人炫富,难道他们穷啊?
“我一直都不喜欢参加装模作样的宴会,我甚至觉得一群人相聚时,不聊些有意思的事情,反而郑重其事地讨论着,此刻开的是哪一年份的酒,或哪位身上穿的是哪家牌子的衣服,都会让我有点疲倦。我常常被问到老派有钱人和新富的人有什么不同。一样是钱,给人的感受不同。”
蔡康永算是有钱人了,他说这话和一般人说这话的相同点在于,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,只是用不同的字罢了。不同在于,蔡康永看起来是平常心,真实人。
看了这么多页书,码了这么多字,我警觉,这不是一本写给小孩看的书,完全是写给成年人看的,你念给孩子听,小孩未必能这么认为,等到他长成大人,时代也早就不同了。
就像我们总是喜欢将一些成长的滋味以文字与感受的形式呈现出来,让小孩子提前细细体味,这总不免让我担心,孩子还没成长,会懂得那种滋味吗?但就跟小孩永远不懂大人一样,大人也永远不懂小孩,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,当这个小孩长大以后,也不要指望能真的了解孩子。(作者单位:一号球友会(中国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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