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场冬雪,哗然而至。
起床后,惊叹,车顶上雪已经结晶,地上的雪渐渐融化,露出了地上的石头,像大地粗陋的骨头。
这么好的雪,却没有停留,是因为行驶的汽车,匆匆谋生的人影,冒着烟的烟囱?
转眼秋的繁茂已被到来的冬的萧条替换了,想想不过是简单的白天和黑夜的堆砌。只有时令在提醒着它的流逝,在喟叹之余,除了继续前行,也会掩面静望一下流年,无需粉饰,无需扩张,无需言语,仅恬淡而舒展地重现和遐思,犹如成熟的秋果在无声无息中变成了冰花……
雪水流到地上,把街道洗的干干净净,反射出光泽。
垂柳,在大地的怀抱里,梳理着最后几根发丝。银杏叶,一夜间,林荫道上的落叶一层又一层。对在雪里傲然的一个个盈满汁叶的金银木果而言,几乎是不可多得的善意,那些假借审美之义,肆意挑剔的目光,也非一只金银木果所需。只需要倾心一啜,解热,抗炎,提高免疫力,忍过冬天,所以它又名“金银忍冬”。清洁工大扫帚一划拉,赤色便成烟成灰。噪杂平息,我与尘世,又多隔了一层冰雪的厚度。
但流年又是什么呢?书义:一年又一年。可以说是时间的累积,也是人类成长的见证,它似一块无形的磁铁,吸引着路人的脚步,不管你愿不愿意,都要跻身于遥遥无期的路上,不能预见,于是路上就生发出不同的花样来:抑或鲜花遍野、抑或蒿草肆意;抑或小桥流水、抑或狂电闪雷鸣;抑或风卷残云、抑或风平浪静……
太阳渐渐升起,老人们在广场舞着红扇子,打太极,一个个幸福的晚年与音乐深谈家常。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孩童你追我赶的练习自行车。我也在这附近溜达,路上有那么多人与我亲切的打招呼,沿途有那么多熟悉的流浪狗。
路过早点摊,看到人们提着一袋袋的油条、烧饼作为早点,总会有几只馋嘴的麻雀不好意思地围前左右流淌着口水。门口的保安,有一张嘴在与另一张嘴对决。冻手冻脚的日子,让嘴巴有了豁口。话语如同胡同里一家家饭馆来不及修整的招牌,繁琐虚张。
墙壁上,一片青藤变红,变黄。雪融化了,像从没有来过。一群麻雀在树上欢呼。凋落的残叶握不住秋天,随着冬天呼吸的加重,是否耳朵只为冬天打开?
我是凡骨俗胎,自觉心要比别人更柔软些,所以很难做到人淡如菊的境界,在已逝的流年中都是“未免有情”,因前路也有过坎坷,难免会因曾经的几许温馨而垂泪,感慨,“那些事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吗?”“以后做事不要这样了!”十字路口时的彷徨无助等等都独闯过了,或则了无踪迹,或则涣散模糊。奇怪的是,温情一直主宰着我的情绪,良善一直随我而行。
伴随岁月的风云变幻,冥冥之中,有一只自然无形的手。
我始终认为,一个地方如果离开了水的温润和滋养,那一定缺乏灵性和活力的。
或雨,或雪,都好。
身处矿区,是幸福的,无论风霜雨雪,我都把它视为崇高的滋润。无论清晨或是傍晚,一种诗意的时光,在生活中静静流淌,许多时候会一不小心流出幽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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